向晚皱了下眉,还是停了下来,她抬头看了一眼,贺寒川好像没听到,还在往前走。

她抿了抿唇,没喊她。

“向晚。”江清然推着轮椅到了她身前,俏丽的脸上带着让人十分舒服的笑容。

两年前同一天,江清然带着同样笑容走向红色跑车的场景如电影般在向晚脑中播放。

怒气顺着脚底一路往上,向晚深呼吸一口气,神色淡漠,“贺总就在前面,您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我一会儿再去找寒川哥就行。”江清然温婉地笑了笑,拿起放在轮椅上的礼盒,双手递到向晚身前,“向晚,生日快乐。”

向晚连看都没看礼盒一样,眉尾的疤痕都染上了平日稍有的狂躁,“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您的礼物,我收不起。”

也不想收。

觉得恶心。

“我就怕你不收,所以送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江清然眼底似是盛着璀璨星辰,“你记得吗?我有一段时间爱上了摄影,特别喜欢抱着我的单反到处拍照。”

向晚喷出的气息里都带着灼热的躁气,她努力压着心底的愤怒和恶心,“时间太久,我记性不好。”

“差不多就是你十八岁生日前,我给你、向宇哥、我哥、我还有寒川哥拍了很多照片。”江清然似是没察觉到她的情绪,脸上依旧带着明媚的笑容,“我把那些照片都洗出来了,做成了册子,送给你,纪念我们的美好青chūn。”

生日宴会人很多,到处都是人声,让向晚本就烦躁的心烦躁到了极点。

她不断深呼吸,试图缓解自己的情绪,但正对着江清然单纯无辜的笑脸,还有个所谓的纪念她美好清纯的礼盒——

所有的愤怒都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