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掏钱。”贺寒川走到桌子边,拿了个猕猴桃,塞到了向晚手里。

向晚垂眸看着手里的猕猴桃,讥讽道:“贺总这是让我用嘴啃吗?”

“我给你弄!”周淼担心她再拿着猕猴桃‘砸’贺寒川,赶紧走到病chuáng前,从她手里接过猕猴桃。

“谢谢贺总好心做慈善,不过我不用,谢谢。”向晚说得云淡风轻,但手却紧紧攥着身下的chuáng单,“江小姐的腿治不好,我可不敢治。要是治好了,恐怕还得被您打断一次。”

周淼听得太阳xué突突直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偷偷给向晚使眼色,可后者根本不看她。

“不会。”贺寒川眉头微乎其微地皱了下,没再说别的,走了。

向晚坐在病chuáng上,唇瓣抿得紧紧的,脸上乌云密布。

他想打断她腿的时候就打断,想给她治腿的时候就治,他把她当什么?玩物吗?

她深呼吸一口气,眼眶微红,颤抖着手摸上有残疾的右腿。现在治好又有什么用,两年没练舞,想要再捡起来,哪儿有那么简单?

“能治好腿,你怎么不治呢?”周淼直皱眉头,“向晚,你别为了一时逞qiáng,落个终身残疾,那不值当啊!”

向晚扯了扯唇,眸中却没有半点笑意,“如果一个人打断了你的腿,又说要帮你治腿,而且他还有可能再次打断你的腿,你治吗?”

周淼哑然,脑子宕机。

“我不会承他的情。”向晚敛了嘴角,一字一顿道:“等我有能力弄死他的时候,也不用因为这些事有半分芥蒂。”

周淼听她说这些话,听得全身jī皮疙瘩都起来了,她gān笑两声,把弄好的猕猴桃递了过去,“吃吧,你嘴唇都是gā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