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眸光闪了闪,“我可以自己去厕所,你不用回来。”

周淼背对着贺寒川,总觉得如芒在背,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你跟贺总谈事要是不方便我听的话,我可以去外面等着。”

向晚大病初愈,情绪起伏不宜太大,她还是不放心。

“……谢谢。”向晚看着她,片刻后,低着头说了一声,然后捂着嘴咳嗽了两下。

周淼看着她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忙问道:“向晚,是不是病复发了?”

贺寒川脊背挺得比之前直了一些,他看着向晚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但很快眉头微皱了一下,又退了回去。

“没……”‘事’还没说出来,向晚捂着嘴又咳嗽起来,脸色一片灰白,汗如雨下。

贺寒川瞳孔微缩,几步跑进病房中,由于跑得太快,他撞到了椅子,险些摔倒。但他没理会这些,径直跑到病chuáng边后,苍白着脸颤抖着手按了急救按钮。

十分钟后,向晚被送进了手术室。

贺寒川和周淼站在手术室外,两人谁都没说话,气氛压抑异常。

“贺总,”周淼犹豫了又犹豫,硬着头皮开口,“您您……”

她吞咽了口口水,擦了下头上的冷汗,才接着说道:“您这几天能不能别来……来医院了?”

短短一句话而已,却磕巴了好几次。

贺寒川目光从手术室门挪到了周淼身上,微凉

周淼两手绞在一起,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身体止不住颤抖。这是个法治社会,但他硬生生打断向晚腿的事情,却让她打从心里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