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凉,向小姐也坐到转移chuáng上吧。”陆言岑看了眼向晚白皙小巧的脚,温和地说道。

他没有恶意,但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向晚还是把右腿往后缩了缩,然后低着头说道:“不用了,这里离病房没多远,我走回去就好。”

“向小姐跟我大伯母说的一样,太要qiáng了。”陆言岑笑了笑,上前一步,弯腰,轻而易举地抱起了向晚,“得罪了。”

说话的同时,他抱着向晚走向的转移chuáng,想把她放到chuáng上。但他还没来得及将她放下时,对面的急救室门吧嗒一声开了。

贺寒川走了出来,身上还是那身西装,手里还拎着那件被撕裂的病服,看起来与往日无异,只是脸色过于苍白了些。

他视线在陆言岑和向晚身上逡巡了一下,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然后以一种极慢的、看起来很不自然的姿势走了过来。

“贺总。”陆言岑神色淡淡地跟他打了声招呼,然后把向晚放到了陪护chuáng上。

贺寒川嗯了一声,只是瞥了他一眼,目光便落在向晚身上,晦暗不明。

四目相对,向晚睫毛控制不住地颤抖,四肢略有些发软。随着他一步步走近,她的身体一点点变得僵硬,有汗水从额头冒出。

她不知道他额头上的汗水是怎么回事,但是她身上的汗水是被吓出来的。

正常做手术都会注she麻醉剂和镇定剂,她急救完后一时半会儿不会醒,就算醒了也不该是这种状态。

也就是说——

他应该知道她这次发病是在骗人了。

“没事?”贺寒川步履极慢地走到转移chuáng前,看着向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