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嗯了一声,把一片猕猴桃扔进嘴里,酸甜的,就是酸得有些过,近乎为苦。

周淼那句话说得真对,人,都是复杂的。

叩叩

这时,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谁来了?”陆母朝房间门口看了看,指挥陆言岑,“你去开门看看。”

陆言岑起身,过去开了门,“贺总?真是稀客。”

听到贺总两个字,陆母便起了身,“原来是贺总,贵客。小岑,你去书房把我的大红袍拿出来,给贺总泡些茶。”

她扭头跟贺寒川打招呼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对方一下。

跟外面传得一样,这位年纪轻轻就当上贺氏集团的年轻人,长相身材和气质都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就是气色看起来不大好,眼下有轻盈,脸色有些白,连走路都有些慢,像是大病初愈。

向晚皱了皱眉,唇瓣抿得紧紧的。

贺寒川不是打了麻醉剂吗?这儿快药效就过了?

“不用麻烦了,多谢应院长。”贺寒川冲陆母笑了笑,绕过门口的陆言岑走了进来,“我就是担心女朋友晚上回去,路上不安全。不请自来,还请不要见怪。”

麻醉剂的药效已经过了,腹部缝合伤口的疼痛一路传到脑神经,他鼻翼上起了薄薄一层汗水。

“怎么会见怪?”陆母笑道:“贺总不放心女朋友,过来接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