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是慈善好人,谁知道内里是个什么样的呢?要真是个好人,也不会把向夫人给气成这个样子!”

零乱的议论声传到向建国耳中,他脸上一阵阵发烫。他想跟众人解释,说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但他们不曾当面质他,他这样贸然开口解释,反而越描越黑。

脸上越来越烫,他捂着红肿的右脸,色厉内茬,“静韵,你这是做什么?跟阿宇向晚一样发疯了吗?”

“是!被你给bī疯了!”于静韵声音由于过度拔高而显得有些尖利,“建国,你……你真的……我看错……我看错人了!!!”

后面的话由于过度哽咽,几不成声。

向建国从未想过这个性格温软、一向以自己为天的妻子会打她,一时惊住了,连人前的儒雅好形象都无法保持。

于静韵擦了把眼泪,从经过的侍应生托盘中端起一杯红酒,泼了向建国一身。

然后,她学着向宇的样子,愤愤地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向建国,你就是个孬种!”

说完,将手中的空杯子也朝着他身上扔去,哭着离开。

不远处,江清然坐在轮椅上静静看着这一切,若有所思。

*

贺寒川开车,风驰电掣赶去了医院病房,然后在众多贺家人的注视下,连门都没敲,砰的一声推开门,冲了进去。

病房内,老太太坐在病chuáng边,握着贺老爷子的手,双眼通红地趴在他身上,已尽是沟壑的脸上遍布泪痕。

而贺老爷子正拍着她的背,无奈地哄着些什么。

见贺寒川突然冲进来,老太太直起身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显得有些láng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