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还是因为江少被罚跪的,话说江少以前不是向小姐的爱慕者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没答应他,他恼羞成怒,现在故意来报复她。”

朋友随口说了几句。

陆言岑没回应,只是皱了皱眉。大概是大伯母整天在他耳边念叨,他对向小姐观感还不错,现在听到她这样的遭遇,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尤其像是贺总还有江少这样仗势欺人的,给他印象很差。

都说江少品行好,现在也不怎么样。

车子在医院前停下,陆言岑下车,“行李先放你那吧,晚上我回去拿。”

“也行。”朋友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贺总也在,他们贺家不好惹,你说话的时候别太按着自己的性子来。”

陆言岑随口应了一声,去院长室见了下他妈,便去见了他早听闻过千百遍的向晚。

跟他想象中不大一样。

他以为她这样的人,即便现在内敛低调了些,但身上应当还有些大家小姐的性子在。

只是没想到,她双目空dòng无神,脸上看不出喜怒,根本看不出二十岁的模样,更像是一个暮气沉沉的老人。

绝望,没有生气,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

那位传说中的贺总也在,相貌气质出众,但陆言岑却看着不顺眼。他随便应付了他两句,跟向晚说帮她治腿的事情。

没想到却被拒绝了。

他好奇为什么,但没有问。几天后,他才在跟她的接触中,隐约猜出来,她拒绝不是不想治腿,而是担心贺寒川再把她的腿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