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十成力道,她受了百倍的疼。

“寒川……我没有……”

左腿刺骨的疼,她害怕,只能往后一点点挪,可惜受伤的腿只能僵硬地垂着,了无生气。

男人丢开已经弯曲的球杆,冷眼瞧着她苟延残喘的模样,“向晚,这条腿是你赔给清然的,我留着你的命,但你记住,这笔账,没完。”

她紧紧抱着自己,抖如筛糠。

眼前的一切渐渐jiāo叠成黑暗,闭眼前她隐约看到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告诉向家的人,向晚故意杀人未遂,保她还是保向氏,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向晚轻轻笑了笑,好累啊,她想,就这样死了是不是所有人都满意了?

两年后——

三九寒冬,b市终于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

东城郊区的看守所大门,一早就打开了。

一名身材消瘦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或许是腿部有些不方便,她走的并不快。

白雪洋洋洒洒的下着,女人抬起头,忽视上面或深或浅的伤痕,可以看的出来那是一张年轻清秀的脸。

这样的天气,公jiāo站原本就不多的班次,从一小时一班的公jiāo褪减到了两三小时才来一辆。

她的运气不好,出看守所大门的前五分钟,一辆大巴刚刚离开。

所以现在她要再路边等上两三个小时。

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雪纺衬衫,她皱了皱眉,连带着眉角的一道月牙似的伤痕也皱了皱,

当年进看守所的时候还是个chūn天,再出来也没想到过会是冬天。

她站在公jiāo站牌下,目光茫然的看着对面圈禁了她两年的看守所,刷白的墙上写着八个大字:“好好改造,重新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