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默了一秒，方才缓缓道：“我也是人，我也会冲动。”

明诚心里一震，刚才憋回去的尿意重又袭来。从洗手间出来之后，耳朵还红了好半天。

送明诚回到学校，明楼又去了医院。明诚推开教室后门时，上课铃已经响过，屋里窗帘拉着，没人注意他，幕布上正在放一部原声电影，好像是《美国往事》。

明诚在最后一排坐下，郭骑云回过头来低声问道：“你去哪了？”

“吃饭。”

郭骑云神情肃穆：“然后呢？明教授没跟你说什么吗？”

“说什么？”

梁仲chūn隔了条过道长叹口气：“你吃得高兴，我俩可是替你担心了一中午。”

见明诚还笑，梁仲chūngān脆起身：“往里面窜窜。”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明诚旁边：“你啊你，平时人jīng似的，关键时刻就犯迷糊呢，你好好想想，明教授平时对你怎么样。”

明诚收了笑容：“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人家又请你当家教，又给你加名额，没事带你吃吃喝喝，有事二话不说冲上去保你。你自己说，这非亲非故的，他图什么？”

明诚不说话了，低头慢慢拧着矿泉水瓶子。

梁仲chūn早已经情难自抑了：“所以啊，我俩严重怀疑，你，明诚同学，你很有可能就是他们明家的骨肉，是明教授失散多年的亲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