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嗔怪道:“你啊,你是真沉得住气。”

明楼笑笑,抬腕看表:“阿诚正往这边来,我估计,他应该带花了。”

明镜眉头舒展了些:“明台要是能考上,我还得给阿诚包个红包。”

“光包个红包?”

“那你的意思呢?”

“现在的大学生就业压力多大,您又不是不知道。”

明镜便笑:“这孩子那么优秀,找工作肯定不用愁的,不过他要是愿意来我这,我当然欢迎。诶,他还得好几年才毕业吧?”

“是得几年呢。大姐说的对,还是先给红包吧。”

明诚踩着点来的,他远远地瞧见站在小饭馆门口的明楼和明镜,快走了几步。他怀里抱着一束小向日葵,牛皮纸包着,连绵细雨映衬下,格外鲜活。

郭骑云背着相机跟在明诚后边。他上周六去故宫又没拍着好照片,每次刚取好景,梁仲chūn就腆着脸往镜头前面蹭,愣是把郭骑云酝酿好半天的历史尘埃和百花深处,统统搅和成到此一游。

明诚建议他来考场外面抓拍,没准能有意外收获,顺便再帮明台照相留念,一举两得。

四个人聊了会天,前面忽然骚动起来,紧闭的校门不知何时已经敞开了,考生开始一波一波地涌出来。

“大姐!大姐!”明台一路喊着,从人堆里直冲出来,差点把明董事长扑倒。

“好啦好啦……像什么样子……”明镜笑着,眼泪流个不停。

明楼笑叹一声,转头刚好看见明诚低下头,飞快地揉了下眼睛。见他眼角红着,明楼皱了皱眉:这个人,打架不哭,挨处分也不哭,受多少委屈都不哭,怎么这会儿就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