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诚被气乐了:“没开玩笑,真有事儿。”

“你有什么事?我听听。”明楼不紧不慢地,似是做好了以德服人的准备。

明诚斟酌道:“我有点发烧。”

“感冒了?”

“……水痘。”

“水痘?”明教授重复了一遍,“明台很小的时候,好像得过。”

“成人得水痘,也很正常。大夫说的。”

明楼笑着嗯了一声:“大夫还说什么了?”

大夫还说,为了避免传染他人,最好对患者进行隔离。明诚刚刚已经和程老师通了气,接下来这一周,他都不用出门,也不用上课了。从宿管大爷那领了门卡,明诚当晚就搬进了走廊尽头的空寝,屋子空了太久,来回拖了两遍地,灰味才压下去。

暖气刚停,寝室又背yīn,明诚发着烧就更冷,确诊之前没觉得多痒,这会儿蜷在被窝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

第二天头两节没课,梁仲chūn九点多来慰问,送的小笼包和南瓜粥。明诚吃完早餐也醒透了,开了电脑打了两局Dota。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种地下比赛没多少奖金,输赢都无伤大雅。大概是军训后遗症,明诚忽然觉得其实一帮弟兄朝着一个目标努力,也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正泡着血泉,又有人敲门,门一开明诚便愣了:“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