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骑云明知自己说不过他,还是想跟他掰扯掰扯,怎奈明教授已经迈上了讲台。

明楼四下看了看,一屋子充满期待的小脸,还有一个倔qiáng的脑袋顶,挑眉笑笑,开始上课。

明诚刚画个抛物线,也不知明教授讲了个什么典故,周围突然炸出一片笑声,他不由得抬起头来,却见台上说话的人一副一本正经事不关己的样子。

明诚心说就听一段儿,全当休息。结果一听不要紧,等他回头再捡起自己算到一半的数学题时,已经离下课不远了。

想也知道,明教授的课之所以人气爆棚,当然不都是靠脸。再以后上课,明诚gān脆除了水杯什么也不拿,反正不管背来多少书,还得原样带回去。

幸运的是,直到这学期结束,他再也没在学校以外的地方遇见明楼。

他照旧每周去四次Bada,晚上偶尔代驾。只有一次,他在十字路口刹住自行车时,正巧明楼的车,就停在路对面。

他们之间车流不息,夜色又浓,明诚看不大清楚车里的人,但他感觉那就是明楼,后来红灯变成绿灯,他向南,而他往北。

考试前的最后一堂课,明楼没用闲聊打发掉,他照常讲完了内容,合上书时,刚好打铃。像每次一样,明楼说:“有问题可以来前面问我,没问题的下课吧。”

没有人离座,不知道谁带的头,同学们开始鼓掌,明楼环视课堂,最后将目光停在明诚的脸上。

有好奇的朝明诚那看。明诚本来是不想鼓掌的,可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想显得太特别,只好象征性地拍了两下。手没拍多响,耳朵倒红得透亮。

明楼弯起眼睛淡淡一笑,低下头收拾讲义。

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冬日,午后清冷的阳光落在明楼的白衬衫上,教室里的掌声还此起彼伏着,明诚屈起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听到的看到的一切都不大真实,像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