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云南白药味。明诚的胳膊肘和膝盖都撞红了,好在没破。

明楼在一旁的单人沙发坐下来,明诚正对着镜子抻着下嘴唇查看伤口,许是被衣服破坏了气场,他这会儿看起来没那么刺猬,却也生机勃勃,像株品种稀有的兰草。

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明诚起了戒备:“笑什么?”

明楼轻轻摇头:“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养盆绿植。”

到底是高智商物种,思维还真是跳跃。明诚四下一看,他房间里的确少点花花草草,一边重新扣上药箱,一边应了句:“想养就养呗。”

壶里泡了正山小种,四溢的茶香中和掉药味,也稍微抚平了年轻人昂扬的肾上腺素。

明楼亲自给他倒上一杯:“能说说你为什么打架吗?”

打人者理所当然:“他长得欠揍。”

明楼没继续追问,明诚也乐得安静。他的确渴了,试探着喝了一口,伤处被茶水浸着有些疼,他又连喝了两口。

静了片刻,明诚舔舔嘴唇,冷不丁说道:“您早就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明楼眉梢一挑。

“我……不叫梁仲chūn。”

明楼倾身端起茶杯,凑到嘴边方才缓缓道:“怎么,良心发现了?”

明诚撇嘴笑了,这一笑又扯到伤口,马上抿唇忍了回去。

“话说你替这位梁同学上了半年课,得到了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