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变了红灯,明楼向后靠着椅背,转头朝明诚笑笑:“你定吧,想吃什么。”

电台里传来老男人的歌声,刚好唱的是“我从遥远的地方来看你,要说许多的故事给你听”,明诚身上汗刚褪掉,又起了一后背的jī皮疙瘩,转脸欣赏起窗外的夜景:“咱不是回学校吗?就西门附近找个地儿呗。”

“你要是饿了,先吃这个。”

明楼不知道从哪变出个细窄盒子,金光闪闪的。明诚低头接过来:“这什么?”

“糖。”

盒子玲珑jīng致,透过镂空花纹,隐约可见里头排着五六粒球状物,裹着金箔。等明诚看清上面的英文,眼睛便瞪圆了:这是糖吗?这他妈是巧克力好吗?

好吧,巧克力也是糖。

明诚镇定地抠开封口倒出一颗,剥着糖纸问道:“您买的?”

“不是……”话音未尽明楼便再一次发动了车子,等过了路口也转了话题:“想好了吗,西门哪家?”

不承认还打岔,巧克力齁得明诚直撇嘴:“哪家还开着就去哪家。”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明诚一只手不停地揉搓着糖纸,誓要把金箔盘出浆来,另一手攥着巧克力盒子像攥了个定时炸弹,要命的是他竟然不知道这炸弹会不会炸,什么时候炸。

太被动了。明诚咳了两声,清掉嗓子眼里腻着的巧克力,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塞进兜里,索性不去想它了。

车停进小区,俩人朝大门对面的胡同里走去,巷子底有家居酒屋,门口的灯笼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