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都好说,唯有浇花这事明诚格外留了心思。他本以为无非几盆多肉,到那一看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整个屋里只有一盆不知道什么草,疏朗的几撇叶子间吊了绿生生的花苞,也不知明教授养了多久了。

趁着明台在边上做题的功夫,明诚上网查了查,对比着图片,这才腹诽明教授实在是太抬举他了。

这草叫绿云,诨名chūn兰皇后,兰花里又贵又难养一种,gān了不行湿了也不行,风chuī不行日晒更不行。

明诚摸摸绿云的纤长叶脉,心说你再矜贵,也不会比你家主子还难伺候吧。

周五下午明诚没课了,响应郭骑云提议,俩人骑车去了学校边上的花鸟鱼市场,回来路过一个小公园,又进去兜了一大圈。在湖边歇脚时,郭骑云说这地方不错,下次带他女朋友来。

明诚笑道:“你这是让我陪你踩路线呢。”

郭骑云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看你这两天不太开心,想让你放飞放飞心情。”

“借口。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开心了?”明楼不在,明诚这几天着实自在。

郭骑云挠着脑袋反省了一下:“我用词不当,不是不开心,就是有点打蔫。”

明诚哼了一声:“据说来这儿逛过的情侣都长不了,别怪我没告诉你啊。”

郭骑云一惊:“哎呀,看来踩路线还是对的。”

接下来,恋爱的不时陷入对未来的憧憬,单身的吐槽林子里呼呼哈哈以掌击树的大爷,眼看着太阳快下山,俩人拍拍屁股上的草,开始往回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