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的事情不难,但是龙马,我需要知道原因。”又补一句,“我是问,让你这么大费周章的原因。”

越前龙马沉默许久,“我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

舍伍德教练挑眉,神色平静。沉吟了片刻,“澳网时你旧伤复发,拖着伤和我说你有很重要的事要回日本,和这有关系吗?”

“……嗯。”

舍伍德教练没再往下问了,静默半晌,“我想你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考量,你的私人生活我无权干涉,但作为你的教练,我不希望别的事情影响你的健康和训练比赛的状态。”

可能是面前的少年褪去了一贯在球场上的意气风发,舍伍德教练笑了声,“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没自信。”说完就打发他,让他训练完了回学校,“要是拿不到学校的名额,我放你去英国也白搭。”

教练没走心的担心当然没有一语成谶,只是越前龙马安排好所有的事,存了一箩筐的话,但是等真正站在她面前时,却做不到像平时那般冷静。

话到了嘴边,打散又重组,重组完再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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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夜幕包拢的天空格外沉寂,浓酽夜色里的烟黄路灯,将四起的风罩上一层暖色。

町田一直到坐上出租车时还恍惚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在做梦,甚至不太记得刚在聚会上她怎么就答应了越前龙马,要到他公寓去。

只模糊想起自己怔愣间,他又解释地补了一句,“我一个人住。”

有一瞬,她甚至想过这句话的另一层含义,是不是在说,“我没有女朋友”。

隔着车内昏暗的光线,往旁边看一眼。

越前龙马同她坐在后座,靠着椅背,低头不知在想什么。他脚下放了一个行李袋,虽然看上去并不大,却也有种风尘仆仆的感觉。

町田一收回视线,见到他就很惊喜了,现在竟还和他偷溜出来。

她已经换了身便服,礼裙和高跟鞋收好放在了学生会大楼。以前经常这么干,回头去取,也不用担心会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