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果然不是一般人凭着自己的力量终于给自己洗头的罪名,姜灵也终于舒了一口气。

金条她也没有拿回来,因为她觉得是因为乔楚生路垚才没被冤枉,毕竟像这样的乱世想要冤枉一个人,轻而易举。

后来路垚知道这件事,气的头顶都快冒烟了,他当时因为这个案子被开除穷到快揭不开锅了,才被迫和乔楚生“狼狈为奸”(其实挺开心的),而且那是姜灵从国外回来带的所有财产,也就意味着姜灵也因此,暂时性的瞬间破产了。

路垚忙着给自己洗脱嫌疑的那几天,姜灵都是住在酒店里,酒店是乔楚生找的,这件事也一度让姜灵觉得他是一个好人。

当然,路垚不那么认为。所以当他抱着自己的东西离开沙逊银行时,看见乔楚生等着自己,气的都懒得和他说话。

姜灵跟着路垚回到他家,才明白过来,她这位路垚哥哥穷到了什么地步。

“被银行开除这件事暂且不提,可是你怎么混成这个样子了?”姜灵想到他那些奢侈的生活用度,却连房租都交不起的时候。

“……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路垚在屋里找到了蜡烛,划了火柴把它点燃。

对面坐着房东太太,姜灵看着她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就说明今天她一定是要拿到点什么才会离开。

姜灵叹了口气,摸了摸颈间的项坠把它摘了下来。和田羊脂玉的刻的佛像,四年前她十五岁生日,父亲母亲托人从边疆带回到路家的她的生辰礼。

“你干嘛?”路垚看她把坠子递过来。

“先拿这个抵一下吧。”姜灵看了看旁边也在打量自己的房东太太。

“说什么呢?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就算露宿街头也不能拿这个换房租。”路垚坚决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