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

她抱着橘子说:“小可怜,以后我当你娘亲好不好?这个哥哥以后就是你爹爹。”

燕洵心里莫名的暖和,哪怕只是陪元淳玩过家家。

韩太医的医术,配上元淳日日喝的苦汤药,她的疯病才渐渐好转。现实很骨感,燕洵盼着她健康,却不愿让她清醒。

他的愿望没有实现,半年后元淳的病便好得差不多了。

她的疯病一日日见好,病情愈发稳定,不再像以前那样拿着怀玉做的灯不撒手。她开始逗橘子玩,寸步不离的那一种。

其实,她越来越像个正常的人,只是忘了很多很多,不论是开心的,难过的。甚至还有,那个叫“燕洵”的青年人。不过,她还记得自己的哥哥,那个即便是独臂也要把她扛在肩上学莺儿飞的元嵩。

她曾问过燕洵名字,问他姓甚名谁,家中排行第几一类的问题。只是都没问出个结果来,后来便一口一个“皇帝哥哥”叫开了。

“皇帝哥哥,元嵩哥哥去哪儿了?”

他说在北川,那是一个远离是非的地方。

元淳说,远离是非的地方是个好去处,她也想去。

长安是个是非之地,她都知道,是从话本上知道的。

元淳许是还有旧伤,总是容易把脑海中的事情记的混乱,比如八岁那年不慎落水,是追月救起的她;十四岁那年学骑马,她学的很好,燕北的少年马术不精差点摔伤之类。

燕洵见她一日日变好,来看她的次数也愈发的少了。他的皇后是贤良淑德的好妻子,从不破燕洵立下的规矩。她只是吩咐太医在元淳每日喝的汤药里添了点补身子的药,帮助元淳早日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