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拿起兔尾的时候,软软的毛让我安心得很。我盯着看了很久,自顾自的说了句死在三十二岁,死在敦煌的话来。
只觉自己慢慢变成一捧灰,随风飘去她身边,见她站在屋顶上,听她叫我一声“燕洵哥哥”,让我与她看星星。
明明说好不要再遇见她,没想到最后还是食言了。但与她重逢之后,我就不会是一个人。
其实,她才是我的天堂。
所谓浮光不过幻象,我曾将爱尽数贮藏(燕纯番外)
我叫燕纯,是燕高祖燕洵唯一的孙女,如今十七岁了。
我有个闺女儿,抓周礼的时候,她抓了一本书,想来以后会是个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姑娘。
透过她,我想起了一些往事来。
听他们说,我这个“纯”字,有一个故事。即便是皇祖父从来不说。
皇祖父母只生了一个孩子,就是我父皇燕植。父皇出生的时候,皇祖父已经三十四岁了。父皇母后生我和哥哥的时候,一个十九一个十八。认真算来,皇祖父不如我父皇争气,算得上老来得子。
奶嬷嬷说,我出生的时候是中秋节,抓周的时候,抓了一个橘子,于是每年中秋节,大街小巷都会做橘子灯挂起来。后来我就有了这个名字,是皇祖父亲自给改的。
小时候还奇怪,若是当年抓了一支笔,是不是现在大街小巷都会挂笔呢?
我还听说,抓周礼后,皇祖父还命人在长安宫的果园里栽了许许多多的杏树、梅子树、梨树。
但我现在想明白了,皇祖父不会那么草率,肯定是“蓄谋已久”。除了他之外,谁也干不出来这档子事儿,毕竟旁人宠孩子都不会这么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