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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程鸢的自以为为燕帝尽心尽力从此便可仕途无忧,却不料被燕洵赐下毒酒。功高盖主素来为君王不喜,何况是不喜束缚的燕洵。而且,他对元淳犯下了罪孽。

燕洵只留下了道召书安排朝中事,一步步自尊位走下,踏过程鸢的尸身,一句话不说出了宣政殿。

登基大典毫无仪式,连祭天都没做。或许他知道,一切繁文缛节都没有用。因为他变强了,所以旁人对他畏惧,如果他不是燕洵且并不强大,怕是谁都可以压他一头。

云水台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微风吹过耳畔时带来了铃铛声。燕洵四处看看才发现她的屋檐下有挂兔尾,兔尾下多了一响铜铃。

燕洵一步步走进屋内,绕过屏风时发现元淳正缩在梨花木箱子里看着铃铛发呆。听追月说,她刚疯傻的时候曾日日夜夜住在里面,自己怎么哄也哄不出来。最后还是元嵩想起纸鸢,将妹妹从箱子里逗出去玩的。

“嗯……”箱子里的姑娘看见燕洵来,缩了缩。

经过昨晚一事,她对燕洵又忘得差不多了。

“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嗯……嗯……”似只小猫,她可怜巴巴地一直缩到箱子边,低垂着脑袋哼哼唧唧,时不时抽噎一两回,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

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