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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洵在书房坐了半天,最后还是接受了婚事。不为别的,为长安的创痕。

太医听燕洵说起今日在云水台的见闻喜上眉梢,只是摸不清燕洵的脾气不好表露,只中规中矩地说定办好差事,拱手作揖告退了。

时光过得如流水,他生辰那日,天有些阴,不过还是能见到如钩的朦胧月亮。他从未说要办什么寿宴,那年的这天,是白笙的受难日。

知音故交皆不再,物是人非寒凉景。过了生辰,也只会徒增伤感。

到云水台的时候已是亥时,室内亮堂堂的,桌上放着一碗白面条,还有一只白瓷壶。茶壶里也不知是酸梅汤还是橘子茶,该都是元淳自己倒腾出来的。

这些东西,也就能被他们当宝贝,金山银山换不得的那种。

元淳正托着脑袋打盹儿,小手里握着一颗鸡蛋。

她今夜的头发,很简单,也很整齐,是两股麻花辫。

他拍拍她的肩膀,叫她回榻上歇息。

她揉了揉眼睛,瞧见碗里的面条坨了,眼中多了些慌乱,哼哼唧唧地叫怀玉来帮忙:“怀玉,面坨了……哥哥……”

她一大早就溜进小厨房,东瞧瞧西看看。怀玉叫她吃药的时候找不到人,与追月俩人都快把云水台掀了,最后才在小厨房找到那个拿着面条往凉水里放的傻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