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顾青叠给谢晚晚算出来血光之灾的事情,谢晚晚只以为是顾青叠十次算命里面九次都很离谱的其中之一,却没有想到,仅仅三天之后,就被应验了。

数学老师占用了一节晚自习来讲昨天发下来当家庭作业的试卷,数学对于大部分文科学生来说是一道坎儿,整个二十四班都听得昏昏欲睡。谢晚晚本来正在认认真真地听讲纠错,忽然察觉到了同桌的不对劲。

顾青叠的脸色比平时还要惨白,额角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她用手死死捂着自己的腹部,整个人佝偻下去,像是想要缩成一团,在凳子上摇摇欲坠。

谢晚晚:“……!”

“青叠?”谢晚晚连忙扶住顾青叠的手臂,“你是来了?”

这种情况谢晚晚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顾青叠的体弱多病在整个一中都是出了名的,要不是顾青叠的成绩一直稳稳地在年级前三,就凭顾青叠那个请假的次数,肯定是老师请家长的常客。

顾青叠有很严重的痛经,每次例假来了的时候看起来都特别可怕,要不是谢晚晚及时扶住了顾青叠的手臂,顾青叠这会儿怕是已经控制不住地整个人倒到地上去了。

顾青叠艰难地喘着气,挤出一个字音:“是……”

文科班女生多,经常有女神会在教室备一些红糖,谢晚晚一开始的时候也是向别人借了红糖给顾青叠泡水喝的,然而作用甚微,到了现在谢晚晚和二十四班的老师们都已经对流程比较熟悉了——谢晚晚马上举手给台上的数学老师喊了报告,数学老师一看顾青叠这个样子,立即暂停讲课出教室门到阳台上给顾青叠家长打电话。

顾青叠这种情况只能先接回家休养。

天气正冷,一中也不强制学生非要在衣服外面套个校服了。谢晚晚拿出自己桌兜里面的秋冬校服上衣,把它的布料都塞到一只袖子里面,将整个校服上衣弄成了一个圆柱形类似抱枕的东西,然后把这个简易的抱枕放到顾青叠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