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深皱起眉头,眸光瞬间冷淡下来。

白蔹像没注意到,她小心翼翼理正歪了的银针,若无其事地回头问顾时深:“顾先生,电流大不大,你有没有痛感?”

顾时深人没动,他看了白蔹一眼,眼睑的黑痣一隐一现,带出疏离和冷漠:“不痛。”

白蔹直起身,拂了下长发,微笑说:“不痛就好,有的患者受不住电流冲击,忍着痛不说,下来肌肉反而会更酸痛难忍。”

“白医生,”顾时深嘴角勾出个讥诮的弧度,“你老师治疗的时候,我就说过,我的腿废了,没有任何知觉。”

所以,电流大不大,对他来说,明显没有任何区别。

白蔹,多此一举。

白蔹表情一僵,她讪讪无言,整个人都尴尬极了。

刚体检完回来的顾野,将这幕尽收眼底。

蓝色眸子闪过不悦的冷色,他绝对不同意顾时深给小乖找个后妈。

顾时深要是敢找后妈,他就敢带着小乖离家出走!

半大的小少年,正是心理最逆反的时候。

他按着手腕抽了血的针孔,进来就喊:“爸爸,妈妈说她在你房间准备了惊喜,要你一会自己去看。”

听到这话的白蔹震惊了,她愣愣看着顾时深,他已经结婚了?

顾时深心思一转,野小子狐狸尾巴一翘,他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于是,他顺手推舟,脸上带起温情的笑意:“你妈真是,昨晚上不才送了她钻戒吗?我就出来治会腿,她就这么黏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