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京伸手摸了摸周正的胳膊,凉得很。他赶紧把被子拉上来,给周正盖严实。一下一下地按着抽疼的后脑勺,凌京换洗好就先出门了。
十点多的时候,周正给他打了个电话,手机被埋在文件夹下,凌京正在和同事讨论方案,就没注意这边。
到午休时间,凌京才想起自己不见天日的手机。
“喂?”
“我发烧了……”周正虚弱地说。
“怪我,可能是我踢被子,把你冷到了。你起来了吗?有没有量体温?厨房里有粥,喝了吗?”
“量了,三十八度二。喝了一碗粥,又回chuáng上躺着了,头晕。”
“要不要去医院?”
“你陪我去吗?”
凌京想到下午的工作量,为难地问:“你自己走得了吗?”
“走得了,可是我想你陪我去。”周正一撒娇,凌京就没辙。
“好吧,你等我回去。顺便给你带午饭。”
凌京扶着额头,心虚地向上司请病假。幸亏黑眼圈和红血丝演得好,所以尽管上司眼神冷酷,最终还是给了恩准。
“吃饭了。”凌京把保温的粥乘出来,配上打包回来的清淡小食。
“嗯嗯。”裹着大衣的周正乖乖接过勺子和筷子。
“还头晕吗?”
“晕。”周正严肃地说,“不过见到你就好多了。”
“贫吧你就,”凌京无奈又心疼,“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
“嘿嘿,媳妇最好了。”
“叫谁媳妇呢?”
“谁是我媳妇就叫谁。”
凌京语塞,瞪他一眼,轻飘飘的,毫无杀伤力。
医生说周正就是醉酒后染了寒气,没有大碍,输液两天,回去吃点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