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对宁晚说,沈舒云这是心病,很大几率会是产后抑郁。沈舒云听了后没太放在心上,只笑了下,扭头朝宁晚说到,听见没,你赶紧放我出去,我就好了。

宁晚脸色变得很难看。

那天夜里,宁晚抱着沈舒云清瘦的身子,捏了捏沈舒云的脸,叹了一晚上的气,说你怎么就是不长肉呢。沈舒云一开始还觉得他好笑,后来被他弄得困意上来了,就沉沉睡过去了。等第二天一大早,宁晚又把他推醒,神色严肃到不能再严肃了,宁晚说,等他胖十斤,就将他手上的链子给解了。

真是胡闹。

沈舒云撇撇嘴,没回话,不过自那以后,吃饭倒是积极了不少。

此时沈舒云在被窝里,蜷缩着身子,有些苦中作乐地想,幸好他还没来得及去做去除标记的手术,不然外头那些保镖闻到未被标记omega的发情信息素,那些alpha非要冲进来把他撕了不可。

沈舒云被蛮不讲理的情【欲烧得头脑发昏,他头脑沉沉,不住地喘息,感觉到后面渐渐泌出粘液,拼命夹紧了腿,好像这样就能阻止发情的到来一样。他厌弃极了这副身体,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对着谁,好像都可以发情……这是omega的悲哀,也是omega逃不开的宿命。

他又想,怎么宁晚还不回来?平时黏得紧,怎么他需要他的时候,宁晚总是不在?

这天宁晚回来得确实不早,不过这倒也不能怪宁晚,他开车到很远的地方去办事,回来的路上被堵在了桥上。由于第二天是节假日,这天晚上格外的堵,他花了将近三倍的时间才回到这栋城郊的小宅子。

他抵达的时候,正是一日之末,日头沉沉地向西坠去,洒落一片灿灿的似血余晖,将二楼那扇紧掩的窗子也染上了绯色。宁晚抬头看了一会儿二楼的窗子,便踩着一地的残影,只身回到了宅子里。门口守着的保镖为他打开门,尊敬地道:“宁先生。”

“夫人今天有说什么吗?”宁晚将外套脱掉,随手丢在沙发上,边问边朝里走,“饭有没有按时吃?”

那保镖摇了摇头:“夫人的午饭没有用,我们一进去,他就叫我们滚出去,好似心情很不好。我们不敢问什么,只好退出来了。”

宁晚大力地搓着涨痛的额角,低声回:“知道了。待会儿你就能换岗了,会有人来接替你。”

他也不等保镖回话,径直朝楼上走去。这栋宅子不算小,关沈舒云的是长廊尽头的第一个房间,他迈开步子朝里走去,还没等走到门前,一股极其熟悉的茉莉花香就逸散到了他鼻下,丝丝缕缕,勾人心魄,令他几乎是本能地兴奋了起来——

那是沈舒云的信息素。

已经结合过的A和O,信息素的影响是双向的,沈舒云的信息素对宁晚来说,也不亚于极烈的催情药。

宁晚的额上沁出点点热汗,他往前走了两步,将门推开后,一股浓郁的茉莉香扑面而来,令他双腿间的东西立刻就硬了。

alphaqiáng烈的占有欲令他想也没想就将门死死关上,宁晚背靠在门上,喘着粗气,alpha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飘满了房间,与沈舒云的茉莉香迅速融合到一起。

沈舒云被关门声吓得浑身一颤,他晕乎乎地闻着空气里浓郁的酒香,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一下就断了。

他的领子已经被汗打透了,深色的绸缎睡衣粘在锁骨上,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套睡衣是沈舒云的旧衣服,是宁晚从他们婚房里取来的——沈舒云本来就喜欢穿宽松一点的睡衣,但他最近消瘦得厉害,原本合身的衣服这时候穿在他身上倒显得空dàngdàng的。

睡衣的领口被沈舒云在挣动间扯开了最上面的扣子,一片白腻腻的胸膛就露了出来,这片chūn光看得宁晚倒抽了一口凉气。

“宁晚……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云哥,是你的,发情期到,到了吗?”这句话被宁晚说得磕磕巴巴的,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我出去给你找抑制剂。”

“别走!”沈舒云提高声音叫住他,随后又喃喃道,“你过来……”宁晚手心里全是汗,他就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垂着头不敢看沈舒云。

沈舒云实在是快要被无处发泄的欲望bī疯了,他坐起身来,跪在一片凌乱的被褥里,抬起手拽着宁晚的领子,将他扯了过来,烦躁地堵住了他的嘴唇……唇瓣相贴,宁晚血液里压抑着的火星被瞬间点燃,他很快反客为主地揽上了沈舒云的腰,凶狠又放肆地勾着沈舒云的舌头,在温度奇高的口腔里翻搅,将omega亲得满脸通红,气都喘不匀了。

宁晚的手也没有闲着,右手从沈舒云的后腰一路滑到被黏液打湿了的睡裤上,一把将碍事的睡裤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