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萧莫偶然间发现了沈舒云的不对劲,qiáng行将他送去医院,直到沈舒云被确诊为产后抑郁后,萧莫才知道这阵子沈舒云过得有多么煎熬。

在药物作用和心理医师的疏导下,沈舒云看起来是好多了——起码可以正常地生活了,渐渐地,他愿意同人讲话,也时不时出门走走,晚上睡前只留一盏夜灯。

只有沈舒云自己知道,他chuáng头的暗格里,还放着治疗抑郁的药物,他chuáng头柜的抽屉中,堆着的是满满的安眠药物。

沈舒云花了一年半才从yīn影中走出来,在最后一次心理疏导后,医生叮嘱沈舒云,要半年去复查一次。

沈舒云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再一次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萧莫也被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弄得有些尴尬,只好回答:“那好吧。如果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和我说,知道吗?”

“嗯,好。”

又过了十分钟,沈舒云的家到了,萧莫将车停在路边,沈舒云道了声谢,就跳下了车子,飞快地朝家走去。钥匙颤抖几次才对准锁孔,咯嗒一声脆响,门被打开,沈舒云刚进去,就径直冲向卫生间。沈舒云一把将卫生间的门合上,接着,他从架子上拿下一瓶喷雾,拨开后颈的衣服,在腺体处连连喷了几下。

这是一种信息素掩盖喷雾,只要喷在腺体上,无论是A还是O,信息素都会被掩盖住,不过喷一次最多只能维持十小时,十小时后需要补喷。

沈舒云喷完掩盖剂后,靠在瓷砖上,微微喘着气。他的右手抓抠着后颈那块腺体,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像是要将那块凸起抠出去一样。

他做过去除标记的手术——可是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