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桕接了水漱口,沈途等他出门去吃早餐,依旧靠在门边,和昨天的场景有几分相似。
从镜子中望去两人的身影是被映在了里面的,要是都不动就同张写实的画似的,有种虚实不分的恍惚感。
沈途的视线一直落在顾桕身上,第一次发现两人的发色其实差别挺大的,一个全黑一个偏huáng;全黑的看上去发质很硬,而偏huáng的则是属于细卷的那种,很碎。
单独看时完全不觉得,但这样对比来看就挺明显的。
“gān嘛?”顾桕漱完口,将杯子牙刷放在一旁后冲掉手上沾着的泡沫,挑了挑眉故意问:“好看吗?”
“谁说我看你了?”
“是吗,看自己啊,那你继续。”他哼着歌低头很随意地捧水洗脸。
……
一秒、两秒。
两人倏然一起笑了出来,莫名其妙的。
沈途直接给了他一脚,力道不轻,笑骂:“有病。”
“嘶——”顾桕没躲掉,扯了张纸将脸擦gān,手上还是湿漉漉的,顺着他的话说:“是是是,有病有病,全天下就我最有病。”说着将纸扔进了垃圾桶里,伸着手往他那边走,想把满手的水贴在他脖子上。
沈途挡了一下,一不小心指甲好像划到了他什么地方:“指甲是不是划到你了?”
“没事。”顾桕倒是没什么感觉,摸了摸脖子:“你这指甲和没有一样,划不到。”
沈途很固执地把他拉过来,“哪边?”
“嗯……”被拉的倒是没挣扎,感受了下,“左边吧……不确定,真没事。”
沈途稍微将他的衣领往下扯了一点,一眼扫过去后直接愣住了。
不是因为看到了被指甲划破的口子,而是看到了……
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