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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秦弋再也没有接到过方牧也的电话,没有听到过他的声音。

所有信息全都保密,照片也总是控制着距离,方牧也身处的环境似乎是在国外一个高级的治疗中心,他穿着日常的衣服,有时是蹲在树下看着地面,有时是一个金发的女医师和他并肩坐在一起看书,有时是他画画的背影。

方牧也应该过得很好,有最好的医疗资源和医生,有最专业的老师和课程,有玩耍和画画的自由时间。

秦弋没资格操心,方衍修行事果断理智,他对方牧也疼爱却不溺爱,为他选择最佳的治疗方案,也就不会给秦弋操心的机会。

钟渔又叹了口气:“算了,你再等等吧,说不定哪天牧也被治好了,他爷爷就能让你们联系了。”

“就怕治好了以后,小也不肯原谅我了。”秦弋撑着额头坐直身子,“我让他伤心了。”

“你也没办法啊,在他家人的面前,你确实没有什么立场要留下牧也,再加上他爷爷态度强硬,不能怪你。”

“可是我好像都没有努力地争取过……”秦弋有些茫然地看着酒杯,“那个时候,我很挣扎,但是他爷爷说的每句话我都没办法反驳,我本来就是个外人而已。”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钟渔问他。

秦弋静了几秒,摇摇头,说:“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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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酒醒之后,秦弋躺在床上看着上方的灯,然后他摸起手机,直接给与自己联系的方家助理打电话。

“秦先生。”助理接电话的效率很高,声音清晰,“现在我们这边是午夜。”

“不好意思。”秦弋揉了揉额头,“你还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