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象要了我父亲命那样,要我的命,我想我也只能给他了,因为我发现我还是爱他。
那么地爱他。
现在,我回来了。连他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十年之前,我在泪水中离开这个城市。
十年之后,我回来了,泪水流在心里。
我的父亲,亲生父亲,总是牵着我的手慢慢地穿行在纽约的街道。
而我,已经忘记他的温暖,只记得养父也那么牵着我,一直来到后来我们所居住的家。
--从今天开始,理查德你就是这家里的一员了。那时候养母也还在,她温柔地笑着和英俊的养父一起,让我羡慕。
羡慕和嫉妒之间只有一条线的距离。我很清楚。
我最终迈过了这道线。
我的头顶有一轮苦闷的太阳。
坟地里一片静谧,我去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一开始,就晚了,不是吗?
我轻易地找到了养父的墓碑,他的坟地周围都是新鲜的花,一大簇白玫瑰就放在面前。
那个一直以来总在养父身边的男人穿着黑色西服站在碑前,他是弗兰克的教父,也是养父的秘密情人。
于是,我停下脚步,嫉恨又开始缠绕我那不宁静的心了。
他也老了,头发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