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墨握住了她的手:“所以去吃烤肉。”

林与白本能地想抽回手,可是却动弹不得。

他的手很热,明明是雪一样的冷白色,那温度却透过她的掌心,直直涌到了她血液中。

林与白心里热腾腾的,那些别扭的小情绪散了大半:“你请客。”

顾予墨:“嗯。”

林与白:“我要吃雪花牛肉!”

顾予墨:“好。”

林与白:“88一块的那个。”

顾予墨嘴角动了下,似乎在笑:“等以后带你吃八千八百八十八的。”

林与白替他笑了,眼睛完成了月牙:“就你们这些穷科研,我这辈子怕是都吃不上!”

吃上烤肉,林与白自在多了。

顾予墨烤肉的空闲问她:“昨晚怎么了?”

林与白夹肉的手一顿。

顾予墨又问:“你不至于那样紧张吧。”

她的确不至于,在准备充足的情况下,任何考试她都不至于紧张。

可是……

她怎么说得出口是因为和他独处一室而紧张!

林与白眼角瞥到不远处的一桌人,那桌也是考生来吃午饭,但陪她的是她父亲……林与白收回视线,小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别人陪考的都是父母,而我连父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按理说这挺不应该的,即便九几年照相技术不够发达,也不至于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

可林与白的父亲就是没留下任何一张照片。

他早年参与了一个重要的科研项目,因为身份问题不允许留下任何影像资料。

等到终于可以好好照个全家福的时候,一场车祸夺走了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