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逝速度正常了。

看来魔尊修离最多也就忍耐七小时不理她。

林与白不由地笑了下,这时房门开了,一袭黑衣的男子踏着夜色进来。

魔域的夜极深,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站在门外的男人像浸在黑色泥沼里,唯独露出的肤色冷白无瑕,仿佛这漆黑夜色中缺失的明月。

林与白总觉得容貌上最像顾予墨的其实是修离。

尤其是这冷色调的肌肤,和那个男人如出一辙。

至于性格……

顾予墨远没这位看起来冷酷的魔尊有温度。

修离冷冷看着林与白,声音低沉:“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

林与白不喜欢那台词,可惜不管她说什么,系统都会修正成一样的。

“您最忠心的仆人。”林与白单膝跪地,后背挺得笔直,嘴上说着臣服的内容,神态却没丁点温顺的意思。

魔尊震怒:“林与白!”

林与白抬头,额间的花钿鲜艳似血:“难道不是吗?”

修离宽袍拂动,迫使林与白站起,他道:“我说过你无需对我行跪礼。”

林与白本色演出:“属下不敢。”

修离胸口起伏,显然被气得不轻,只是他向来倨傲,半生没说过一句软话:“……你还要胡闹多久!”

林与白有点吃软不吃硬,对萧酌的算计还能冷面冷心,对待魔尊修离就多少有点下不去手,她没出声,只盯着脚踝上的黑色细链。

修离察觉到她的视线,眉心轻皱却没给她松开:“离萧酌远点。”

林与白不吭声。

修离冷笑:“萧酌没有心不通感情,他接近你只是为了利用你。”

林与白都知道:“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