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下来，当初自己不也是那般吗？无条件地将自己jiāo给陆子沐，无条件地承受着他一切情绪，以致于落得那样一个下场。

李修男狠狠掐了一下自己，感觉到疼痛后才肯松手。

瞧着手臂那一块红印，嘴角却不自觉地勾出一抹笑。

洗手间里，李修男反复地用水冲洗着脸，享受着透来的冷意，意识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身后忽然传来方景遇一声呢喃，“自残很有快感吗？”

李修男一怔，拿起一旁的gān毛巾就开始擦脸，继而转过身来望向方景遇，似笑非笑道：“你要不也来试试？”

方景遇微微摇头，侧身倚在门上，细细打量着李修男，“冷水对皮肤的刺激很大，我只允许你放纵这一次。”

瞧见她有些红肿的双眼，方景遇不由地有些心疼，“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眼睛，都肿成这样了，你今天还能去上班吗？”

“今天我也没打算去”，李修男定了定神，“其实我也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但是我现在不想追究你的身份……”

李修男直勾勾的目光落在方景遇姣好的面容上，“方景遇，我想你一定有能力查到俞肖桁的联系方式。”

方景遇直奔主题，“你该不会是想要找他？”

见李修男沉默着不说话，方景遇连忙摇头，“不行，这样有些冒险。俞肖桁的身份过于隐秘，就算我们抓到了把柄，他死不承认也没办法。”

“他那个人还是很jīng明的，只可惜没有用在正道上。”

“难道让我袖手旁观吗？”李修男有些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