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对陈宗垣也起了几分警戒之心。

但陈宗垣依然不让他进去,两人就此起了争执。

直到方景遇一脸颓然地走出来,严克才恍然大悟,“和着你们两人是一伙的。”

接着,便将目光转移到方景遇身上,“方先生找我们家夫人是为了私事吗?”

“我家夫人”,这四个字眼就像是外面的大太阳,白晃晃的,刺得他眼睛疼。

严克正欲接着问,却被里面的李修男叫了进去。

任他如何百转千回地去索取,她怕是也不会再留恋自己一眼了吧。

目送着严克进去以后,又察觉到方景遇脸色不妙,陈宗垣便小声问了句,“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是陈宗垣在接下来半个月内听到他说的唯一一句废话。

严克进来时,便知李修男情绪低迷,可自己也是无力安慰。

他只能被陆子沐吩咐,任他有私心也是无济于事。

背脊骨还泛着丝丝疼意,顺带着对他的缕缕牵念,李修男可谓是苦不堪言。

严克真的有一种想要放了她的冲动。纵使放了,陆子沐就不会用手段将其索回吗?在这个风口làng尖上,谁动一步,终究会误了半生。

已是两夜都未曾真正入眠,总是要捱到天微微亮时,这清醒的头脑才愿意选择短暂性失忆。

虽说修养了两天也可以出院,但这整个人瞧上去就是一副病态,怏怏的,像极了楼下院中被阳光照得gān瘪的花朵,缺乏生机,缺人照拂。

这日正中午,李修男正用着午饭。不久前她让严克去给自己办理出院手续,她已经不想再待下去。

方景遇已经两天没来打搅过她,转念又想,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