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软软的头发挨着自己的脸颊，没有刺痛感，也没有心动感。她或许是真的心死了吧，陆子沐都已低声下气到这种地步，可她只选择无动于衷。

依照陆子沐的脾性，让他说出这种话来的可能性为零。李修男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选择默不作声。

再没过几分钟，陆子沐已然没了动静。直到他均匀的呼吸声渐起，李修男才知道他是真的睡过去了。

嘴里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李修男听不太清。

尝试着将他拉起来，也只是徒劳。没有办法，便去楼上拿了一条厚毛毯和枕头。下来将他小心地安放好，李修男才上楼去休息。

不知沉睡了多久，李修男只觉得身旁有人。困意袭来，李修男半眯着眼睛翻过身去，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又再度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正是陆子沐。他身上没有讨人厌的酒味，是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只是这脸上仍旧微微发红，额头甚至还沁出了汗。见他眉头紧蹙，李修男下意识地伸手挨了一下他，不再是先前的冰冷。

可也不是正常人的温热。

李修男下意识地推了推他，唤道：“陆子沐？”

待他睁开眼睛，李修男也察觉到他眼里的红血丝时，连忙伸手抚上他的额头，皱眉道：“陆子沐，你发低烧了。”

陆子沐表现出不同于以往的乖巧，任由她摸着自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