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只抓了抓他的领子,貌似想要借力爬起来,他当下立即把咖啡泼向窗户。

褐色的液体随着重力往下流淌,那个诡异的胎儿也消失了,但是他的领子,确实歪了。

时瑾言平静的把领子折好,感觉那个胎儿冰冷的温度似乎还贴在脖子上。

他坐在书桌前,靠着椅背,咖啡很快就gān了,在gān净的窗户上留下褐色的轮廓。

外面的林阿姨是刚来的钟点工,听说前一个被炒掉的钟点工就是因为太聒噪,因此林阿姨尽量不说话,有时候她来打扫时碰到时教授也在家,她会祈求上苍让她连呼吸的声音都消失。

她正在厨房打扫那一尘不染的地板,便听到客厅的电话。

原来是在书房工作的时教授让她进去把不小心洒出来的咖啡清理了。

林阿姨拿着抹布敲门进去,看到时瑾言仰头坐在转椅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又看了一眼窗户,这是多不小心才会泼到窗子上,难道是左脚踩到了右脚摔倒了?

她胡思乱想地把咖啡擦gān净,端着被子走出书房,又倒回来,小心翼翼地说道:“时先生,我已经工作完了,现在先走了,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没有了,路上小心。”

林阿姨走出时家,松了一口气,随后去等电梯,却没有留意到电梯旁一个正慢慢燃尽的小纸人。

等到电梯门开时,小纸人只烧剩两个圆圆的小脚,墙壁对着小圆脚浮出一张紫红色的小脸,未睁开眼的胎儿露出yīn冷的微笑。

电梯内的黑寿衣老婆婆早在小纸人烧起来时就浑身发抖,喃喃道:“小人儿yīn气太重,yīn气太重……”随后迅速离开,再也不贪图高科技的趣味了。

时瑾言看着林阿姨离开,而后拨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