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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云醒挑挑眉,等她继续说下去。

边梨缓缓地在鹅卵石上踱着,头垂得很低,耳朵泛着红,后半晌也酝酿出来这么一句,“……措施还是要做的……”

贺云醒怔瞬两秒,才懂了她话中的意思。

这一下他是真的笑出了声。

——

天渐渐地黑了,透过菱格的方形玻璃望过去,教堂里透出隐隐的亮光,蜡烛燃起的火苗影子熠熠,映she在窗户上。

边梨好奇地往里觑了几眼,但没有要走进去的意思。刚刚贺云醒那一笑,总算惹到了她这只小猫咪,小猫咪脾性大得很,举着小巧的爪儿,吼得奶凶奶凶,不让他靠近。

两人闷声闹着,辗转走到了教堂的后侧,这里栽满了野蔷薇,花枞横遍了藤蔓,往外延伸的草坪上摆着一个会晃dàng的花藤架,上面坠了个淡白色的吊椅,随着海风轻轻摆动。

边梨赤着脚走了上去,窝进吊椅里,贺云醒跟着,而后半蹲着把她的鞋穿好,才缓缓地起身,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贺云醒双腿修长,即使坐在吊椅上,清瘦韧劲的腿折得十分有棱角,可以随时控制吊椅的弧度,自由转换力度。

吊椅晃dàng出去再回来的时候,都由着他来控制。乐此不彼地玩了一会儿,边梨才肯搭理他。

“你幼稚不幼稚啊?”她杏眸亮亮的,在半暗的夜尤甚。

贺云醒不置可否,反问道,“那你呢?笑了你一声,就不理人。”

边梨露在裙子外面的半截莹润小腿随着吊椅的摆动晃漾着,不安分极了。

“不理人才是好的。”她语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