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看见了他,却装作没看见。
宁恒心内有窒意,但脚下未停,穿过万惜走回了自己家。
打开门时,宁恒发现桌上有酒瓶,空气里有酒精的味道,宁行处的房间门紧闭着。
又醉了。
一个两个,都不让他省心。
宁恒返回自己房间,褪下了羽绒服。羽绒服上有雨滴,落在他脚背上,氤开了阵湿冷不适。
宁恒去浴室洗了个澡,折返房间后,站在窗边,掀开窗帘角落看了眼下方。
万家大门前,万惜仍旧撑着伞,像是孩童般在那踩着水玩。
她穿着雪地靴,“啪叽”踩下,地上的水开出了花。
很快,雪地靴前端便被溅起的水花浸湿了,她却像是没有察觉般,继续踩着。
傻子吗?
宁恒懒得理会她,退回到床边,曲着手肘放置于脑后,就这么睁眼躺着。
可不知怎么的,总觉得烦躁,就像是脚背上刚浸下的那滴雨水,氤开的湿冷不适也蔓延到了心上。
他闭上眼,用被单捂住自己的头。
五分钟后,被单倏然掀开,宁恒快速披上羽绒服,冲出了房间。
他下楼时,一眼就看见万惜还站在铁门前踩水玩。
“是不是忘带钥匙了?”这是一周来,宁恒对万惜说的第一句话。
万惜却仍旧用雨伞挡住头,脚下继续踩着水。
“没有啊……做题累了,我醒醒脑子。”
宁恒照旧没打伞,只拉起了羽绒服帽子。黑色的羽绒服,衬得他眉目清晰,眼神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