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翻滚的情绪瞬间消失,宁恒觑她一眼,起身,迈着长腿步出房间门,去向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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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万臻的手经过治疗,没有大碍。
可万老太太却不肯原谅万惜,翻来覆去只一句话:“就是不能惯着她的性子,不能让她去体校。”
万惜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打了一个电话。
隔天,夏老太太坐着班车,从夏镇赶来。
这次,夏老太太没坐进万家客厅,而是端了把小凳子坐在了万家大门前。先抽了管旱烟,喝了口茶,清清嗓子,开始在万家门口叫骂起来。
老太太不在乎虚浮的脸面,怎么难听怎么骂。
中心思想就是指责万老太太重儿轻女,虐待孙女,心肠歹毒。
“惜妹儿我养到这么大,我是一个指头没舍得碰她。你是撒子东西?你好意思打?你是谅我拿不起扁担还是拿不起菜刀?万老太婆,给你说,你下次敢再动她一下,嘴巴给你撕烂!”
夏老太太声气足,骂累了便停下,慢悠悠抽几口旱烟,饮几口清茶,歇息好了,又再继续。
整条巷子里就回荡着老太太中气十足的叫骂声。
万老太太向来是好面子的一个人,这番家丑被左邻右舍听见,顿时觉得自己如同受了万般酷|刑,胸闷气短,只一味吞着速效救心丸,差点没晕过去。
到最后,实在是被逼得没法,只能捶着胸口同意了。
不过万老太太将丑话说得震天响:“行,她要去就去,我再不拦着。
但以后年纪大了,没练出来,浑身伤病找不到工作,也别来找我,就是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管!”
夏老太太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临走前,就对万惜说了一句话:“妹儿,自己的命,自己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