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人。”

明石背着叶婧走在去临东山的路上，这一路随处可见饿死的浮殍，冻死的尸骨，偶尔还能看见出来寻找自己亲人尸体的百姓。

“怎么？”

在夜色的掩护下，没人看清雪地里走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吊额大虫。

“你......”明石想了想，道：“如果朱儿对这一切心知肚明，你会将朱儿怎么样？”

朱儿对临东山的意义不仅仅只是一个侍女而已。

叶婧从明石的背上下来，她蹲下身，捧起一捧雪，jīng致的脸上看不出表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明石只觉得，眼前这人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一样。

朱儿身份特殊，如意坊建立上千年，她从未离开过如意坊，尽心尽力辅佐每一位坊主。

叶婧想起自己初次见到朱儿时的样子，那个时候，她并非女儿身，而是男儿，真正意义上的男儿。

他是苏清河的谋士，智囊，他死于苏清河将如意坊坊主传给叶婧的当天夜里，重生于三日后，性别却变成了女儿身。

那模样，也与叶婧有三分相似。

这是叶婧于要求的。

“那是怎么样呢...”明石小声嘀咕，她不敢问出声，毕竟，朱儿的生死就掌握在如意坊坊主手中，世间万物，只有鬼刀能杀死朱儿。

叶婧将手中白雪撒在地上，鬼刀在她怀中隐隐发烫，怎么处置朱儿，她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