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安然的要求,他奉陪。
对于阮安然,喻令延是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的。
哪怕是现在阮安然想要让他放开手中唯一能够吊着他们两个人姓名的窗沿,下一秒便在这几十米的高空中随时都可能会粉身碎骨。
他信她。
赶在手中那块窗沿最终不堪重负之前,喻令延松开了手。
耳边是仿佛被撕裂一般的风声,以及一缕似有若无的琴音。
下一个瞬间,阮安然全神贯注地许下了两人毫发无伤落地的愿望。
下一个瞬间,方才被喻令延握在手里的那块窗沿彻底破裂,擦着喻令延的肩膀坠落下去。
下一个瞬间,喻令延死死抱紧了自己怀中的人,用自己的躯体将阮安然尽可能地护得密不透风。
。
阮安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一片雪白雪白的天花板。
她现在躺在医院的病chuáng上。阮安然很快弄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安然!”一道沙哑又难以抑制激动的声音从阮安然的耳边响了起来。
也不知道自己这次是躺了多久,阮安然动作稍微有点凝滞地扭过了头,看见了chuáng边喻令延的脸。
一张满是疲惫、眼里全是红血丝、甚至还有点胡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