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夜色,朱珏也看不清他身上有没有血迹,靠近了问他。
郑钟扬酒意后返上头,一时没看清他的位置,两人恰好跌在一处,靠近了才闻见血腥的气味,朱珏紧张的回身扒拉他衣襟,“受伤了?还能不能动?”
须臾,底下的男人声音沉重回答他,“不能动,你正好坐我伤口上了…”
什么?唰的一下弹起来,起的太猛反而还差点撞了马车的车顶,拍了下脑袋蹲下仰头看他,双手环着男人的腰,“呃,我扶你…”
马车行走的很快,没怎么颠簸就回了郑钟扬的府邸中。
夜半大夫不好请,衙役直接回大理寺拉了处理死尸的大夫过来,一进门就先看见的朱大人,照常打招呼,“朱大人还没睡啊,这么晚睡对身体不好…”
“别废话,需要治病的人是我,你跟他磨叽什么?”
郑钟扬口不留情,径自脱了半截的上衣,“我这儿被划了一剑,还有手臂内侧也有伤。”
大夫点点头,打个哈欠,“我不会开药,就给大人先缝了包扎吧。”
“行,你怎么还不走?没听见刚才他说的?”
朱珏也不知道怎么,郑钟扬都撵他好几回了,仍旧站在一侧没有动,“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
“死不了就是,今日事出突然,让张胜送你回去。”
大人都这么说了,朱珏也就不推辞,认真的又扫了眼他胸膛上的伤口,转身出门。
他前脚出门,后脚郑钟扬就掀了剩下的衣袍,露出来腰间一条深壑的伤痕,还翻着血肉的,一侧的大夫瞧着都疼的很,忙把手中银针拿烛火燎了燎,洒了着五石散,快速缝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