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静悄悄的，除了在王府内巡逻值守的侍卫，其他人也应该都歇下了。

因为不是约定好的碰面时辰，子灵也不知元嘉在不在里面，或是否被人或事情绊住了，便耐心地等着。

不多会儿，仪卫司内走出一道身影，循着她哨声的方向找过来。

子灵待他走近，才从树影下走出。

姜元嘉到了她面前，未曾开言人先笑，接着开口：“喵——呜~”

子灵忍不住轻笑：“好好的学什么猫叫。”

姜元嘉笑眯眯道：“你不知道了吧，晚上鸟都回巢睡觉了，你这一声口哨chuī完，老江湖都知道了，不是有鸟而是有人在附近。像咱这样学猫叫，那才对头！”

子灵微窘，白他一眼：“谁说晚上鸟都睡觉了。夜猫子不是晚上出来的么？”

“你也说是夜猫子了，不还是猫么？”

子灵板起面孔：“不听你胡扯了，说正经事。”

她从怀中取出那只小瓷罐：“王爷每回服药都要调蜜水润口，以前吃其他补药时也都喝这种花蜜。你这会儿就送去晓chūn堂，换成别的蜜，天亮前我要放回去的。”

姜元嘉收好蜜罐，见子灵要走，急忙拉住她道：“不忙走，白天不方便问你……”

子灵停步等他说话，但元嘉拉住她手就不放了，她不由脸微微发热起来，嗔道：“到底要问什么？”

“你在兰蕙院有人欺负你么？”

子灵轻“嗤”一声：“那些丫头，哪个能欺负到我？”

“说的不是明着的欺负，像是暗地里冤枉你，分东西不叫你，惹麻烦的事让你去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