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云常掠了眼绿蛤.蟆:“贺雨石的侄儿。”
“贺雨石?就是内阁大学士的那个贺雨石?”莫晓记得撰写万字奏折带头骂阿晨的就是这位阁老。这位大学士不是最痛恨厂卫么,为何他的侄儿会与锦衣卫走在一起?
芮云常弯了弯嘴角:“当初骂得最凶的是他,第一个投降归顺的也是他。”
莫晓:“……”
她隔着竹帘缝隙望着对面画舫上的两人,忽而灵光一现:“会不会当初就是他和盛安福勾结起来,bī你请辞的?”
芮云常不置可否地撇撇眉毛:“或许吧。”
这几句话的时间,外头越加吵嚷,还有惊呼声响起!
芮云常眉头一挑,登上甲板查看究竟。
原来他们这条篷船较长,船夫又较少,为调头要在船舷前后来回走,因此还没能完全调过船头,画舫已经bī近!
篷船上的船夫大喊着,一边用竹篙去顶画舫的船头,借力加速。画舫上的船夫也设法用竹篙撑篷船,想将他们顶开。
但画舫巨大,尽管速度并不是太快,其冲过来的劲道仍然极大。几根竹篙哪里撑得住,两船距离仍在不断缩小。
篷船上的船夫都憋红了脸用足力气撑顶。
但听“啪!”的一声,其中一根竹篙竟生生被这巨大的力量压断。半根竹篙高高飞起,另半根弹回,打在船夫身上。
船夫吃了这一下,顿时站立不稳,向前摔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