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仅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冷意，也看见了他眸中的恨意。

清冷的月光从纱窗外照进来，映亮了他的眼睛。

在提及盛安福时，他的眸光犹如寒冰凝结，冰棱般有着尖锐的利角，锋利的棱边，那是一心只想伤害什么人的眼神。

芮云常合上眼，默然良久，道：“你也恨过什么人么？”

莫晓轻声道：“莫亦清。曾经。”

第157章 晋江独家

【祭天】

“曾经？”芮云常薄唇轻启, “你已经不恨他了吗？”

莫晓摇头：“不恨了，我如今全副的心思都是如何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当阿晨对她说那人已经在诏狱里郁病而死时，她竟然只是有点感慨而已，之后便只觉心头轻松无比——这事终于了结了。

她伸臂环着他，声音柔软：“我有你，阿晨。”

“我还有晓chūn堂，还有不少关心我的人……”

她忽而轻笑一声：“回头想想，若不是他，我也不会成为如今的我，更不会认识你……也许仍是一缕孤魂，不知在何处漂dàng, 也许投生到别的人家，也许还在街上乞讨为生, 过着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日子。”

芮云常语气里不自觉微带嘲讽：“若是如此论来, 你还要感谢他么？”

“才不呢！”莫晓急忙反驳：“这是我的机遇与努力, 与他的恶行何gān？我过得再好，都改变不了他卑劣的本性。我只是不愿再把时间与心思làng费在他这样的人身上, 让自己的心情变坏。我要把时间用在让自己愉快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