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进屋后便将帷帽随手一扔，芮云常疾伸手接住了，放在一旁。

她学那帮厂卫粗着嗓子吼了声：“督主威武！”

芮云常无奈，扶她坐下, 转身走去桌边替她倒了杯茶水。

莫晓确实渴了，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 朝他亮了亮杯底：“gān杯！”

芮云常：“……”

真是醉了。

他把莫晓拉起来往卧室带：“早些歇息吧。”

莫晓不肯：“我还没洗漱过呢！”

芮云常道：“难得一天不洗有什么关系？”

莫晓把头摇得像是拨làng鼓：“不行不行, 我一身的酒气, 你要讨厌我的。”

芮云常本来看她这样觉得有些好笑，听到这句, 心底却不由漾起几分柔软的情绪。

芮大生的死以及重生的事，一直是他心底最深的隐秘, 也是最大的心结。但在坦诚告诉她所有的过去之后, 他发现自己已经放下了。

不知不觉中，他不再纠结于过去，不再为那些所负累。

他要着眼的将来，有她同行。

他轻笑：“比起你那消毒酒jīng的味道, 这点酒气根本算不得什么。”

莫晓“啊！”了一声：“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什么？”

“你讨厌酒jīng的味道吗？”

“不讨厌。”

“你不是最讨厌喝醉的人吗？”

芮云常长叹口气，语气无奈，眼眸里却都是笑意：“谁让那人是你呢？”

莫晓便高兴起来，带着几分酒意嘻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