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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客栈出发时，天色仍是漆黑的。在城东的都司卫所署衙外停了下来，芮云常下了车。

莫晓掀帘向外看去，卫所侧边的小门打开，芮云常与马冲进去，不多会儿他们就出来了，身后多了两名东厂gān事，并押着一个人。那人一身青衫，个子不高，削瘦文弱，双手带着木枷，头被黑布蒙着，脚步踉跄虚浮，几乎是被两名gān事架着走的。

她心知那就是莫亦清，一直死死盯着他，直到他被押上前面的某辆车，消失在车厢内。

芮云常上车，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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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莫晓默默无言，只是低头看书。芮云常更是话也没有，车内气氛比以往都要沉闷些。小凳子费尽心机地说笑话逗乐，莫晓却没什么心思，笑过后又沉默看书。

中午停车歇马，用饭休整。

莫晓下车朝前车走去。还没等她走近，一名gān事拦在她身前：“莫大夫，抱歉，任何人都不能与钦犯说话。”

莫晓凝眉：“我不说话，只是看他一眼。”

那gān事语气很恭敬，但态度很坚决：“抱歉，督主有命，见面也不行。”

莫晓知道他也是只是遵命行事而已，与他多说无用，回到自己马车上，朝芮云常道：“督公，可否让在下见一见莫亦清？”

芮云常抬眸，淡淡瞥了她一眼：“你见了他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