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日,谢衡早上收到一个信鸽。

谢衡看过后欲言又止,思虑良久又不得已说道:“满宝,我需去洛州处理些要事,不能与你再同行前往上京了。”

季淮闻言夹着的虾球滑落在桌子上,微微惊愕得瞪大眼睛。

“啊,哦。好呀,没关系的,灵台兄你忙去吧,我又不是小孩儿。”

季淮短暂哑语后,装作不在意得说道。低头看着掉落在桌面上的香苏脆嫩的炸虾球都没了胃口。虽然有几分怅然若失,不过看着谢衡抱歉的样子,安慰得说道,“灵台兄可是什么要紧的事,是麻烦的事情么?”

谢衡回道:“不是麻烦,却是有些紧急,需我过去。”

谢衡是今早收到了信鸽,乃是圣上的一封密信,事关朝臣谋逆私闻,需得他亲自前往一探。巡使来报,在洛州发现有可疑之人勾连地方官员,屯备武器,暗地集结军队。

探使不敢举动,只得上报等待大人前来。而他是离洛州最近之人,圣上只好写了密信与他处理。

朝廷虽然外患可抵,天子脚下皇土无虞,可是地方山高水远,离得远了财库富足,心思也便是活络起来。尤其是前朝的几位亲王落户之地,总有些不gān不净的动作。

谢衡虽然不想此时离开满宝,可却也无可奈何,居于此位总是些身不由己。此余州之行原本是处理地方税司的贪污之事,没想却遇到满宝停留许久。

“满宝,等你到了上京,我便去你,好么。”

“好,灵台兄,那我们上京再见。”

季淮与他相处中,早已隐约发现灵台兄似乎身份不同寻常,不似普通赶考的举子,与生俱来一股富贵劲儿。

且身边的人似乎身手更不是普通侍从家丁。有一次他可是亲眼看见那个叫小六的侍卫‘嗖’得一下越到了屋顶,可是又一身功夫的,被这样的侍卫保护的谢衡又怎么回是一个寻常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