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听见了动静,里面的人醒了,便放心得离开。

“呜啊,腰酸腿痛,真是遭罪。”

季淮坐起身子,伸了伸筋骨,敲打着酸痛的后背。睡在船上当然是没有在自家屋子里舒服,尤其是夜里胡思乱想,感觉现在是头痛欲裂。

“小栓子,你昨夜又讲梦话。”

季淮倒是好记性得没有忘记,昨天好不容易睡着后听到说话的声音。

小栓子不好意思得挠挠头,满是歉意道:“哈,少爷,我这也不是累了么。”他是睡得熟,压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季淮既然说了他也就迷迷糊糊得应和道。

“少爷快看,这渡口好不热闹。”

小栓子把船舱的窗户推开,晨光照she在季淮的脸颊上,外头的嬉闹一齐撞进了耳朵里,渡口小贩们支着摊子,行人们讨价还价。隔壁的货船靠岸,瞬间jīng壮的工人们一拥而上吆喝着搬卸货物。

季淮忧郁的心思瞬间一扫而去,趴在窗口朝外打量,果然同余州大不相同的景色。

此地应是到了中州平原,往前就没有水路,不过再乘马车走上五六日便能上京了。

“小栓子,行礼收拾好,我们好好玩玩再启程。”

季淮率先穿好衣服冲了出去

……

洛州,州衙府邸。

谢衡掀开巡抚司上jiāo名册,细细扫去。

“大人,属下这几日搜集来这些与雍亲王有过来往的官员名单,只怕是暗地里还藏了不少。”巡抚司朝着谢衡毕恭毕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