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满宝便是活得最为随心畅意的那一个,贪玩但却不沉溺其中,想穿女裳就大方得穿出去,想上花船也不顾别人的背地说道,听上整整一夜的小曲。

孟瑜偶尔觉得满宝像是旁观者,看着他们的神情似乎在看一幅画,而他是一个画外之人,虽置身其中,可总觉得也许某一天某一时刻,他便会独自离去。

可现在,孟瑜发现满宝似乎已经完整得融入了他们这幅画中,有血有肉亦有羁绊。

也许,这就是满宝做出的选择。

“小鱼哦,别说我啦。你呢,你与那贺放又是怎么一回事。”季淮八卦得追问。

先前是因为考虑到小鱼在温书,害怕打扰到他,所以才忍住没敢打扰准问。既然是小鱼先问的,季淮也压不住心中的好奇。

他每日看着,那贺放眼巴巴带着好食与小鱼吃饭,这股子执着劲,换个人不早就折服在他的软糖中了,也就是呆瓜小鱼还是一幅不在意的模样。

“我和他,怎会。”孟瑜咽住,无奈道:“他只是想找到那花朝宴时,穿上女裳的我罢了。”

贺放的举止缘故,孟瑜也是啼笑皆非,每日对他的万般关切也只不过想要问出那个与他长相相似的‘姐妹’是谁。

“不、不会吧。”季淮瞠目结舌,仿佛遭了雷劈:“他这么对你,只是因为找‘她’。”

“是啊。”

孟瑜更是无语,无数次对上贺放的眼神,他都想坦白得告诉他,没有什么‘姐妹’,而她那个人就是他。

可是拖得时间越久,这话越是难以说出口。孟瑜也不希望这朋友便成冤家,只能等待着哪天贺放遇到他真心喜欢的人,将这篇孽缘自己翻过去。

季淮叹道:“这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