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欠。”

季淮在狭小号房里揉了揉鼻子,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这号房为及时能够应对巡考的检查,防止作弊,在考试期间需要大敞着门户。微凉的风灌进屋子里,冷嗖嗖地。

“贤弟,贤弟是不是衣服穿少了。”隔壁号舍里传来询问声。

号舍紧连但之间没有窗户,相互之间看不见。

“无事,我带了衣服,多心关心。”季淮回道。

从小栓子准备好的书箱里,掏出一层薄被子拢在身上。看见书箱子底层的糕点,这才回过神想起今日还未曾吃过早饭。掏捡出几块甜糕囫囵塞进嘴里,甜糕的甜也抵不过心里的苦。

若不是老爹的棍棒,说不定自己现在还在花船上听着小曲唱着歌,劳神子要在这里憋上三日。只祈祷着小鱼发挥稳定,夺得个好名次,得他的庇护,以后回了余州,也没官差敢欺负自己。

还有灵台兄,早上没有看见自己一定着急坏了,不过现在他应该也在考场中呢,就是不知他在什么位置。

季淮一口一口得嚼着手里甜糕,突然轻笑一声。灵台兄现在会不会很紧张呢,紧锁着眉头一本正经的样子一定可爱。玩笑时总说要考了状元娶自己,其实,就算考不得什么状元,哪里又会嫌弃灵台兄。

不对,季淮闪过一道灵光。

凭什么自己是被娶得那一个。差点被灵台给拐歪了,大家都是男人,谁规定了个子矮的就一定是受,他也可以攻的。想想灵台被他亲得眼角憋出红意,乎闪着泪光,季淮逐渐变得猥琐。

“季淮!”分卷子的差衙敲敲门,“取卷子!”